连载中周雅涩涩地问道。
天冷，即使屋里放了好几个火盆，她也不想离开被子。
齐衡之起身时，带走了不少热气。
“柳湘胆子小，初来乍到，她一个人会怕，我去陪她。”
“......”
齐衡之穿好衣服就离开了。站在门口，周雅忍不住问：“我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体贴。”
他们已经成婚近十年了，但她从未见过他如此体贴过她。
他总是会轻松地笑着对她说：“青然，我知道你不怕。”
齐衡之的手拉门时稍作停顿，然后裹着狐狸毛领的斗篷，迎着风雪出了门。
一夜冷眠。
周雅的睡眠并不安稳。
周身不时传来的冷气让她不断地缩起身子。
梦魇缠身，待到她惊醒，已经天亮了。
她疲倦地起床，坐在铜镜前，脖子上的青紫痕迹异常明显。
丫鬟进来给她梳妆时都不由得脸红。
“夫人，家主还是最喜欢您。”
“吟香的腿好些了吗？”
周雅选了一件毛领遮住脖子上的痕迹的衣服，幸亏是冬天，裹上后也不会引人猜测。
丫鬟嘴唇紧闭，“吟香姐姐的腿冻得很厉害，恐怕需要休养一段时间。”
“嗯。”
休息休息也好，免得那丫头性子急躁，见到柳湘和齐衡之在一起，心里不痛快，又添了麻烦。
打扮好后，周雅去了齐衡之的母亲那里。
自从齐衡之成为家主，齐母把府里的事全权交给了她，安心做起了族长夫人。除了族中大事，齐父和齐母会出面，其余大小事都由她和齐衡之做主。
周雅到了门口，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的笑声。
进门后，她看到齐衡之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卧榻上，毫不像一个家主。他旁边不远处是齐母和柳湘。
两人正在谈得热闹，见到她进来，便收敛了表情。
“见过母亲。”
周雅行了礼，齐母也端正了身子，“起来吧。”
周雅站起来，却呆呆地站着。
齐衡之没有说话，齐母瞧了她几眼，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儿子，柳湘一脸热情地说：“姐姐，过来坐呀！”
周雅仿佛是个客人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“有事吗？”
等了很久，她也没开口，齐母有些不耐烦地问道。
周雅咬着唇，视线从齐衡之身上收回，手紧紧地攥在袖子里，银牙咬了又咬才说道：“我想跟母亲商量定个日子，迎接柳湘进门。儿媳与衡之成婚已经十年，还没有子嗣，也不敢再耽误齐家的家族传承，也是时候......给衡之纳妾了......”
周雅低着头，眼中带着难言之隐。
她怎么可能如此冷静。
十年啊。
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，从青涩到如今的老成，她怎么可能对他没有感情。
倒是他...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