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儿媳凌娓挥了挥手,“你滚开,这里跟你没关系。”小厮在花府待了多年,早就知道这位大娘是所有娘娘中最张扬跋扈的一个,连忙点了点头,躲到一旁,不敢看也不敢听。门外还在敲门声不断。
大儿媳凌娓看着府门冷笑,难怪丞相的儿子宁愿娶个妓女也不要她,果然是个不要脸的赖皮。厌恶地咄了一声,“来敲什么门,花府的主人们忙得很,没时间理你这种不要脸的上门狗,知趣的就赶紧走。”门外还在敲门的车夫被她的大嗓门吓了一跳,难道花府的人都疯了吗?
甄昔皇后见花府的人迟迟不开门,连身份都顾不上了,亲自抬手敲起了面前紧闭的大门。她私自出宫,不能惹来旁人的注意,所以虽然心急如焚,也只得敲门不敢出声。
站在门里的大儿媳凌娓铁了心不开门,咒骂声音越来越大。
沐云安回忆起往事。上一世,甄昔皇后只有一个儿子,永昌帝非常疼爱,三岁就立为太子。然而,这位太子命犯煞星,十四岁病死在皇宫,甚至没能度过年关。
沐云安心中一惊,转头朝着马车看去。难道车上的人是当今的太子萧承逸?
寒风呼啸,马车内的少年脸色已由红变紫,明显呼吸急促。
沐云安明白不能再拖延,将娘亲轻轻放在板车上,用僵硬的小腿踏进了马车。少年浑身发热,唇色苍白,十指抠血。
她试探了少年的脉搏,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脖颈。少年身体痛苦地扭动,但很快呼吸变得平稳。
沐云安准备收起银针,但突然被少年攥住了手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