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完结阿元点头，然后小腿一蹦，跳下椅子，干巴巴的小手就开始拿起碗筷，十分熟练，看着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了。
这个举动让苏云福有些惊讶，不由得夸道：“我们阿元真厉害，还能帮娘亲做家务呢。”
她裹着被子坐在炕上，心里觉得阿元真是又听话又懂事。
阿元被夸得心里高兴，但因年纪小，脚下不稳，一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，噗通一声摔在地上。碗也摔得满地都是。
阿元立刻慌了神，蹲下身开始捡碎了的搪瓷碗，嘴里还不停地求饶：“娘亲不要生气，阿元错了，娘亲不要打阿元，阿元下次一定不会摔碎了。”
苏云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，她突然意识到，阿元虽然听话，但以前受到过多少的虐待，才会下意识地求饶道歉，并承诺不会再犯？
可阿元明明才三四岁，这些行为根本不应该是他该有的。
阿元蹲在那里动也不敢动，眼眶泛红，眼泪打转却不肯掉下来。
苏云福看着阿元，心疼得满眼泪水，内心涌起一股对他突然死亡的恐惧。
她将阿元搂到怀里，哽咽着说：“阿元别怕，娘亲不会打你。咱们以后重新买。”
阿元听得目瞪口呆，娘亲的衣服上有温暖的味道，令他感到有些安慰。
周晗山推开门进来，见到这一幕，心情有些沉重，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搪瓷碎片，问道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苏云福回头，不好意思地擦了几把脸，擦干眼泪，轻声道：“没什么，刚刚碗摔坏了，阿元被碎片扎到了，流了好多血，我吓坏了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