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在陆韶平眼里,跟她的婚姻是一种折磨。
胸口闷堵着,王爱龄再也说不出话。
直到父母离开,她回到自己的家,依然无法消散心头的郁气。
刚到家门口,通讯员就来找:“陆政委,有个姓于的女人来找你,她说她有急事……”
“我马上过去。”
说着,陆韶平转身就要离开。
刺激之下,王爱龄忽然忍不住,抓住男人的胳膊,认真地低声问:“你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一种折磨,那你……后悔娶我吗?”
陆韶平诧异地皱眉:“你乱想什么,我们和爸妈不一样。”
哪里不一样?他心里不是装着别人吗?
可还没等她说下去,男人突然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叠钱和票塞到她手中:“这是这个月的津贴,你收着,需要什么就去买。”
王爱龄愣了一下,他以为自己说的是钱?
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,王爱龄莫名地感到一种无力。
既然他爱于英楠,她已经主动示意离婚了,他为什么不趁机说明呢?
这晚,陆韶平果然没有回来。
王爱龄睡得很不安稳,不断做着梦。
有时是上辈子自己守在奄奄一息的陆韶平床边,他抓着她的手叫着‘英楠’。
有时又是不久前他当着她的面,提出让父母离婚,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结束没有感情的婚姻……
整夜的煎熬后,第二天早上,陆韶平身边的通讯员才过来传话:“嫂子,政委说这几天有事回不来,父母那边麻烦你多跑跑。”
王爱龄的面色一沉。
陆韶平不回来,是因为于英楠吧。
上辈子,自从于英楠回来后,他就经常不回家。
这辈子,于英楠提前回了济北,他也提前去照顾……
她压下心头的烦闷,没有多问。
反正,她已经决定这辈子要离婚了,陆韶平和于英楠怎样,与她无关。
几天后。
王爱龄刚到军服厂广播站,就接到了去电视台的调令。
看着自己半年努力的成果,她的心终于有了些许安慰,连忙拿着调令去办公室找站长签字。
一进办公楼,同事们的闲聊声传了过来。
“你听说了吗,陆政委亲自给一个离了婚的旧情人介绍工作了,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事?”
“不可能吧,他可是政委,而且对王爱龄那么好。”
“好又有什么用,他们结婚三年了,王爱龄肚子还没动静,作为男人不会介意吗?”
“有其父必有其子,陆政委他爸不也对那个初恋前妻心疼,听说最近他们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,都快要离婚了!”
听着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语,王爱龄咬紧了嘴唇,默默离开了。
陆韶平不碰她,怎么会有孩子呢……
她捏紧调令文件,强忍着心头涌上的酸楚,向站长办公室走去。
‘叩叩叩!’
敲了门,王爱龄推门而入,却看到站长办公室里除了站长,还有已经几天没回家的陆韶平。
诧异间,她递出手里的调令:“站长,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,麻烦您签个字。”
但站长看了一眼,并没有接过去。
王爱龄正疑惑着,他的回答犹如雷霆般在办公室里响起。
“陆政委已经把电视台唯一的主持名额给了于英楠,你的调令已经没有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