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若没记错,今日是她出狱的日子。刚出狱就差点一命呜呼,真是让人唏嘘。
小护士的视线从林闻泽与谢霄身上扫过,对于他们之间的事情略有耳闻。之前听到的消息都是溪迟如何跋扈、如何不知廉耻、如何欺负人。但时间久了,心中自有判断。
瞧着今日她的状况,再瞧瞧眼下这几人,心中鄙夷。监狱里的医务室不同于学校,经常会处理一些棘手的伤势,医疗设备虽然不能与一线城市的大医院相比,但该有的都有。
入目皆是白色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。溪迟睁开眼,耳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茵茵,感觉怎么样?”林闻泽温柔地问道。
“哥哥,溪迟姐怎么样了?都怪我不好。若不是我,溪迟姐也不会受伤。呜呜,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?”低低的抽泣声传来,软软的,引人怜爱。
林闻泽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,“这怎么是你的错,是她自己太任性。你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。”
隔壁病床的人扯动了一下嘴角,手不自觉地抚摸着心口处。这里竟然因为他们的对话而抽痛。
溪迟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心痛,很陌生、很难受。这应该是这具身体里残留的情绪。
“醒了。”谢霄走进病房,冷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。
溪迟抬眸看向他,眼神无波无澜,仿佛对待陌生人一般。的确,这些人对她而言,都是陌生人,只在原主的记忆里见过的熟悉陌生人。
她叫溪迟,来自二十六年后的世界。那个世界满目疮痍,因为科学家谢辞制造了可怕的病毒,使得全世界的动植物都发生了变异,开始疯狂吞噬人类,世界变成了炼狱。
为了改变人类的命运,无数科学家将她送到了未崩坏之前的世界。她的任务是提前杀死谢辞,避免世界的毁灭。
她是人类最后的希望。这些人如果不妨碍她的任务,她可以视而不见。如果阻碍她,她不介意将他们消灭,正好替原主报仇。
或许溪迟的眼神过于冷漠,谢霄内心却感到一阵不安。
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谢霄掩饰了心中的不安,声音依然冷漠。
隔断帘拉开,隔壁的两位朝她投来关心的目光。
“溪迟姐,你没事真是太好了。”林茵茵的声音娇弱,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喜悦。
林闻泽扫过两人,眉头微微一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