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陈局依然客气地寒暄过后，主动问道：“厉老先生最近身体还好吗？”
厉君寰点了点头，但脸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烦之色。
陈局想请厉君寰去办公室坐坐，但他直接拒绝了。
厉君寰一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，一边说道：“还有其他事需要我配合吗？如果没有，我的司机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“没有，没有。” 陈局忙笑着回答。
正当说话间，厉君寰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，很快接起电话，说道：“是的，崇山路警局……还要多久？”
厉君寰打电话的空档里，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了顾小悠。
顾小悠直接伸出左手，朝他竖起了中指。
厉君寰的目光一顿，忘了自己还在和司机通电话……
不到五分钟，厉君寰已穿好大衣，被人簇拥着送出了警局。
顾小悠伸长脖子透过警察局透明的玻璃门朝外看。
厉君寰已经上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，而陈局依然低头哈腰地挥手目送。
顾小悠转身问韩穆宁：“这个人到底是谁？”
“你问我干嘛？” 韩穆宁一脸不耐。
送走了厉君寰，警察局里又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。
当顾小悠与来人四目相对时，她迅速转过头，沉下了一张脸。
顾乾安一身灰色的呢大衣，头顶还沾着雪花。
朝着角落里的两人看了一眼后，转身和警察一同走了进去。
韩穆宁用胳膊肘拐了拐顾小悠，小声问：“你爸怎么来了？”
顾小悠一脸阴郁，不耐地哼道：“鬼知道。”
大约十几分钟后，顾乾安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走到顾小悠和韩穆宁面前，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，说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？走吧！”
韩穆宁讪讪地笑着叫了一声：“顾叔叔……”
顾乾安没理他，一个人走在前头。
顾小悠穿上大衣，提着行李箱跟在后面。
多年未见的父女俩，却以这样的方式见了面。
在警局外，顾乾安站在车前，双手叉腰，气得不轻。
瞪着眼前垂头丧气的顾小悠，怒道：“胆子也太大了，谁的车你都敢砸？！”
如果是别人，顾小悠或许还会解释一番。
但面对顾乾安，她连解释都懒得去做，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他。
多年来，父女俩形同水火，韩穆宁早已见怪不怪，赶忙陪着笑，说：“顾叔叔，您就别生气了，顾小悠也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给我闭嘴，你也比她好不到哪去！” 顾乾安指着他们俩，气愤地说。
韩穆宁眨巴着眼睛，话到嘴边，又咽了下去，只能讪讪地站在一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