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在校园里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场灾难。
在第三天下午的最后一堂课上,我的同桌突然消失了。
我转动手中的笔,扫了一眼他桌子旁边的袋子,盘算着事情的发展。
当我听到铃声走出校门时,路过一条小巷,看见他满脸是青肿。
齐震靠在墙上,两眼无神。
看到我,他像小动物一样吼道:“走开。”
我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走向他,踢了他一脚。
“滚出去,你不乖吗?你打架输了吗?”
我弯下腰,抓住他的下巴,小声说:“小窝囊废。”
他的眼睛红红的,额头青一块紫一块,一只手攥着拳头。
“哟,小窝囊废生气了?”我用食指轻触他发青的嘴角。
齐震把我推开:“我不需要你的同情。”
我笑着,用手指按着他的伤口,看到他皱着眉头疼痛的样子,我感到很满足。
“我没有时间为你感到难过。”我拿出一张纸巾,把他受伤的地方都擦干净。
“起来,不要死在这里。我是证人,你死后我要和你谈谈。不要拖着我。”
齐震挣扎着站了起来。
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他伤得很重。
我拿出手机拨打了120。
他按住我的手腕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我摇了摇手机,向另一端的医生详细描述了地点。
“打120,如果你死在这里怎么办?”
齐震听了,就跑了出去。
我抓住他说:“你为什么不跑?”
他咬紧牙关说:“我没有钱。”
我:“我有钱。”
齐震受了重伤。
这并不像他说的那么容易。
我拿着长长的医院账单,面无表情地写了一张借条。
他的蓝白条纹病号服挂在那里。
我提着一篮子苹果走向他,放下。
齐震只看了一眼。“我不吃苹果。”
我拿起一件洗过的衣服说:“谁说这是给你的?我自己买的。”
我不顾他的眼压,从口袋里掏出借条,放在他面前。
“签字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有钱吗?”
我很惊讶:“我有钱的意思是我为你付医药费,我没说我会为你付医药费。”
“不,不,你负担不起,对吧?”
齐震被我的怪脾气刺激了,用手背在借条上写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只是借!”
我带着借条离开,心满意足。
祁珍住院了,我两天没有同桌。
他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上个月的成绩单。
这个月的成绩单之后,我也发现齐震的成绩很差。
老师把成绩表打印出来。
除了在睡觉的学生,几乎每个人都围着那些表。
只有齐震和我没有动。
他用钢笔戳了我的胳膊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呢?”
我回答说:“你没去,你也没去。”
齐震双手合拢,向后靠在椅子上。我想象着他未来的大老板。
可惜他现在才上高中。
脸上还有一处伤口。
他说:“我不需要看我的成绩。”
还没出来呢。你又不知道。
我忍不住跟着他的口径问:“你在哪里考的?”
他屏住呼吸:“30。”
太神奇了。
因为我们班只有30个人。
我是老大。
两个人坐在一张小桌子旁。
一个710分,一个170分。
初中的消遣可没把你带走。
你从后门进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