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男人虽然气息无力,但眸光却柔软如星辰残落,微微翘起的嘴角为原本暗淡无光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温暖。说话间,门帘轻轻拂动,锦沫连忙站起来,立在他身侧。
“皇叔,侄儿公务繁忙,来迟了。”太子儒雅温和地行礼道歉。
“皇叔。”敛王紧随其后,默默无言。
楚询的笑意消失,侧目而视,“流言蜚语不必当真。”
一句流言蜚语,敛王心中跳动,这不是在提醒太子追究昨夜之事吗?
“皇叔,方才见王府中下人不多,许是人手不足导致疏漏。”太子自在地坐下,“本宫将东宫管事宫女交给皇叔处理,保证再也不会出现昨夜的事情。”
“你用心了。”
楚询冷着脸,二人也感到尴尬。几句官腔之后,两人离开了。
屋里又恢复了宁静,但楚询的脸色却变得阴沉可怕。暗流涌动,毒手已伸向他,随他回来的副将们又在何处?
太子刚走不久,一个瘦高的宫女带着三十多个宫女太监来到府中。规规矩矩地行礼后,他们要求接管府中的管事。楚询称病不理事,让他们自己处理。果然,好戏开始了。
金玉年轻而有条理,府中原本是由敛王府派来的人服务,而且服务的对象也只是一个瘫痪的人,自由散漫已成惯例。结果,摩擦不断,从早到晚都能听到金玉的声音。
“金玉也太吵了。”锦沫可不是来这里管理下人的。
楚询半闭着眼,慢条斯理地说:“你的主意不太好,费神。”
锦沫难得地卑躬屈膝地靠近,捏起他的胳膊,“您说得对,我的点子不够精明。您一句话,金玉就会全盛而来!”
第二天,院子明显分为两派,金嬷嬷的人不理睬金玉的人,金玉的人埋头工作两天,自然也愤愤不平。
金玉来的第三天,就与不愿放权的金嬷嬷发生了冲突。
而这一切的起因,要从锦沫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