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追着君天澜跑过去,双手攥住他的衣襟:“国师,满京城的人都说我品行恶劣,但我向来清楚是非。虽然父亲叮嘱我不要怀恨,但我无法容忍他安坐皇位,肆意享乐。”
她站在逆光中,看似乖巧至极,然而君天澜却看到她眼中充满了浓厚的怨恨。
见他审视着自己,沈妙言露出两排洁白的小牙齿,笑容中露出两个深深的梨涡:“我二叔家的门房嬷嬷都骂我不是好东西。我听说国师你的名声也不怎么好,既然我们都不是好东西,为何不成为一对呢?”
她仰起头,看着君天澜。他站在阳光下,宽大的黑色袍袖在风中飘动,金线绣边的披风翻飞。
玉冠束发,修长的身影挺拔如松。那张脸虽然俊美如仙子,却透着阴冷狠戾,令人心生畏惧。
她无法理解他的想法,只能静静等待他的回答。
直到她站得小腿发麻,他才轻声笑道:“沈妙言,进了国师府,就别想随便离开了。希望你不会后悔。”
沈妙言听了心中一喜,用力拍了一下胸脯,坚定地说道:“我沈妙言,生为国师府的人,死为国师府的鬼!国师大人叫我向东走,我绝不会往西跑!国师大人叫我打奴才,我绝不去揍丫鬟!”
君天澜看了她一眼,淡漠地向主院走去:“别拍了,本来就挺平的。”
沈妙言:“……”
这位,真的是传说中的冷酷国师吗?
想起了什么,她赶紧追上去:“国师,我住哪儿啊?”
“东隔房。” 君天澜大步向前走着,声音平淡。
“东隔房有多大?装修精致吗?”她边追边问,看起来毫不在意。
国师府草木葱茏,处处透着庄严和冷峻。
君天澜在衡芜院前停下,回过头,看见她拎着素白色裙摆,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:“国师,你走慢点!”
春风吹拂,她的裙角在风中飘扬,活泼的样子为这个死气沉沉的国师府增添了一丝生气。
沈妙言注意到君天澜正盯着自己,于是抬起头,对他笑了一下,声音甜美:“国师!”
她的身后,郁郁葱葱,开满了粉红色的雏菊。
君天澜看着她,不知怎的,忽然想起了一句老话:“江山美景虽好,抵不过她的笑颜。”
他勾起嘴角,“沈妙言,最后问你一次,你真想待在我身边吗?”
“国师,除非你驱逐我,否则我绝不会离开!” 她干脆利落地答道。
于是,沈妙言正式成为了君天澜身边的小丫鬟。
他把依偎着他卧房的东隔间分给了她,院子里的大丫鬟有些犹豫:“主人,慕容小姐一直想要那间东隔间,如果等她回来,知道主人把东隔间让给别人……”
君天澜摘下披风:“我的府邸怎么分配,她什么时候能决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