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梧宗里最穷的两个人,一个是我流玉,一个是现任掌门傅光。我输了二百三十八场赌局,师傅则被偷了三百五十六坛美酒。
我们坐在凉亭的台阶上,他喝酒,我喝茶。他皱着脸,苦大仇深,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。
「三百五十六,感情你们一天偷我一坛酒啊。」感受到师傅哀怨的眼神,我偷摸瞥了眼,又连忙装作自己在赏月,心中却想着,“不是一天一坛,是几天十几坛。”
「今天月亮真圆。」我轻轻开口。
「有个屁的月亮。」他皱了皱眉,拿着酒壶靠在柱子上。
我眨了眨眼,咳嗽了几声,拽了拽师傅的衣袖。
「师傅,粗俗,粗俗了。」我说。
师傅重重地叹了口气,拿着酒壶靠在柱子上。
「你们这群小兔崽子,迟早把你们打一顿。」他说着,我在一旁偷笑,师傅总说要打我们却始终不曾真下手。
「小玉儿啊,师傅问你,如何看待善恶?」师傅又开口了。
我皱了皱眉。「善就是善,恶就是恶啊。」
师傅摇了摇头,又笑道。「不对,小玉儿你不明白,回去把师傅给你的那本秘籍烧了吧。」
我面色大变,这玉湖剑谱是江湖绝世秘籍,师傅竟要我烧了。
我搓了搓手,恬着脸问道。「能卖吗?」
师傅拽着我的耳朵,破口大骂。「卖?我让你卖,你怎么不把你师父卖了啊?」
我噘着嘴小声道。「没人要啊,诶诶诶,疼疼疼。」
师傅手上的劲道更大了。我嘀咕了一句“败家老头”,转头就把玉湖剑谱烧了。
坐在窗边,盘算着过几天的试炼要如何拿下谢临川。趁师兄师姐们不注意,我又溜到了山下请教各位姐姐。
刘大娘擦了擦手上的油,颠着勺道。「要抓住男人的心,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。」我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,咽了咽口水。
张大姐磨了磨刚宰了猪的刀,一刀一刀切猪肉跟切白菜一样。「男人,哼,打几顿就老实了。」我记着笔记的笔险些掉了下来。
我看了看张大姐魁梧的身子,又看了看自己,疑惑地指着自己道。「你说我嘛?」张大姐打量了我两眼,摇了摇头。
玉华楼的含芸姑娘一边敷着凤仙花,一边用那勾人的眼神看着我。「就他们那些笨办法,能有什么用。要我说就一个字。」我瞪大了眼,连忙问道。「含芸姐姐,快说说。」她殷红的嘴唇吐出一个字。「睡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