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曾信誓旦旦只对她一个好的阎文堔,如今却明目张胆地与另一个女子共度今晚。
她是汤莯,不再是他唯一的关注对象。
他们的七年婚姻,阎文堔在外边胡乱地过了三年。
但这是他第一次让别的女人怀孕。
汤莯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背,直到细细的疼痛感让她全身颤抖。
第二天。
阎文堔带着新妻子苏清清来到梅苑,说要让她给汤莯敬茶过门。
汤莯坐在床上,擦拭着鼻血,对外界的动静充耳不闻。
“不见。”她态度坚定。
即使要在这梅苑病死,她也不愿意见到他抱着另一个女人。
小七没有阻止,阎文堔直接带着人走了进来。
看到汤莯还躺在被子里,他表情多有不悦:“这么晚了,还在床上,合适吗?”
一旁的苏清清眨了眨眼,娇滴滴地说:“大帅,我刚来府上,你就别生汤夫人的气了。”
说着她还抬起小手在阎文堔胸口轻拍了一下,她的温柔体贴让人感到舒服。
汤莯自嘲地笑了笑,眼中已经失去了光彩。
她这样的模样,怎么能与新人相比让他喜欢呢?
“如果你看不惯,就别来。”汤莯也没打算给阎文堔好脸色。
阎文堔听了汤莯的话,一时无言以对,他好心好意地带着苏清清来见她,她却态度如此?
“如果夫人不想见清清,那我就带她离开……”苏清清明智地放下手中的茶壶,脸上带着一丝忍受后的委屈。
汤莯依旧没有正眼看苏清清,她仰头看着天花板,防止鼻血再次流出。
但这样的表现在阎文堔眼中,却显得孤傲冷漠。
等到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,阎文堔一把捏住了汤莯的下巴,逼迫她正视自己。
“清清现在怀孕了,你难道就不能为我多考虑一下?”他的情绪在不停地波动。
汤莯直直地看着他:“我不也曾怀过孕吗?”
阎文堔的心突然被刺了一下,身体瞬间僵硬了。
四年前,阎文堔攻下新城,怀着六甲的汤莯陪同他参加庆功宴,不料途中有人突然袭击,拿刀直捅向他。
阎文堔避无可避,汤莯怀着孕的身体为他挡下了那刀。
孩子没了,汤莯的子宫也受到了严重的伤害。
但阎文堔毫发无伤。
回想起这些往事,阎文堔的心感到一阵刺痛,不由得松开了掐住汤莯下巴的手。
“莯莯。”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,“我知道我对你造成了委屈,等那个女人生了孩子,我会把孩子过继给你,孩子的母亲,只能是你。”
“你走吧,我累了。”汤莯闭上了眼睛,胸口又开始疼痛。
她的语气平淡无奇,但却让阎文堔心中感到不悦。他已经做出了让步,她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他?
“莯莯,别胡闹。”阎文堔将她搂进怀中。
“不要碰我!”汤莯的声音忽然提高,眼底透露出明显的厌恶。
阎文堔被外面的谄媚所影响,已经养成了脾气,对于床榻之间的争吵已经无法忍受。汤莯的反应让他感到了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