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好歹是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,他怎么能不顾她的感受,连说一声都没有就断了二楼的供电?
“是颜晨姐吗?”许咚咚突然跳下床,跑过来拉开了房门,在陆廷深看不到的角度,对着她露出一副无辜得意的笑,“颜晨姐,别墅供电不足,空调不能全开,廷深哥为了让我睡个好觉断了二楼的供电,你不会怪他吧。”
颜晨脚疼,半个身子靠在门板上,双手捏成拳,恨不得抬手给许咚咚一巴掌,“为什么用玻璃瓶扎我?”
她习惯在家里赤脚,尤其是在卧室里,而陆廷深却总是穿着拖鞋,那些玻璃渣子,只会弄伤她。
许咚咚装作听不懂地皱眉,“颜晨姐,你说什么呀。”
她委屈地看向陆廷深,眼神可怜巴巴的。
陆廷深走过来,目光充满压力地注视着颜晨,“不要凶她。”
颜晨心里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,“她故意打破玻璃瓶扎我。”
许咚咚立刻反驳:“我没有。”
两人对峙起来,没几句话,许咚咚眼泪汪汪地朝陆廷深拱了拱。
陆廷深抬手拥住她,目光冰冷地瞪着颜晨,“你闭嘴!”
他语气冰冷,颜晨心头一寒,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她没想到陆廷深会不分青红皂白地保护许咚咚,甚至不允许她说重话。
气氛僵持时,许咚咚打了个哈欠,转头对她说:“我隔壁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,给你睡吧。”
她一副女主人的态度,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施舍的意味,仿佛在同情一个战败者。
颜晨气得浑身颤抖。
抬眼看向陆廷深,他表情平淡,似乎觉得许咚咚的态度没有问题,“去隔壁睡,咚咚明早还要上学。”
许咚咚现在是大二的学生,睡眠很重要。
看出她脚上无力,他直接抱起她去隔壁,放在床边坐下后,又去找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。
颜晨缩了缩自己被他握着的脚,但他握得很紧,仔细地挑出玻璃渣,上了药。处理完后,他清澈的目光对上她的眼,“咚咚比我小八岁,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,你要让着她。”
她心里一凉,“那你以后让她别来这里。”
陆廷深皱眉,“我的家就是她的家,她为什么不能来?”
颜晨心头一沉。
一年前,他把她带到这栋别墅,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家。
可不过半年,许咚咚就来了,而且来得越来越频繁,私下总是暗示她高攀陆廷深,摆出自己是别墅女主人的样子。
她心里不高兴,不止一次跟陆廷深提出别让许咚咚来了,但他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,反而觉得她小题大做,强调许咚咚是世交家的小公主,他看着长大的妹妹,没理由不让她来串门。
也许正是他这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