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,这是实话!”霍刘氏满脸无奈地说道,“昨日娇兰上了喜轿后,我们又找宫里的太医来诊脉了。太医都说没有身孕,原先的是诊错了。兆刚和梅竹桃是清白的。要怪,只怪兆刚一时糊涂!”
“是!”霍兆刚咬着牙,讥诮地说道:“那时我喝了酒,忽然听见有人喊救命,我救人心切,想都不想就直接跳了下去。等把人捞上岸后,才发现竟然是梅大小姐!”
“谁成想……”霍兆刚说着怒瞪梅娇兰一眼,“梅娇兰一看这情景,就含沙射影,诬蔑我们。还找人来把脉!那高御医也是吃酒吃傻了,竟然说怀孕了。这怎么可能啊!我们真是清白的!”
“你!”孙氏气得瞪大了双眼,“就凭你们两句话,就想掩盖过去,让娇兰生生吃下这个大亏!想都别想!”
“唉,孙大妹子,没人吃亏!”霍刘氏拉着孙氏的手,“这件事的确让娇兰受委屈了。昨日就算了,今日众人也都冷静下来了,如果还让娇兰继续吃亏,那我们中山郡公府还算是人吗?”
孙氏一愣,不明白霍刘氏的意思。
霍刘氏继续说:“而且,娇兰是我亲自选中的儿媳,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别家!我绝对不会放人的!再说,她就是我们中山郡公府的媳妇!”
说着,她警告地瞪了孙氏一眼。
“什么?”孙氏吃惊地停住了,不敢相信,“夫人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……”霍刘氏笑了笑,走到梅娇兰面前,满脸怜爱地说道:“孩子,昨晚在吴家可有受欺负?”
“他敢!”孙氏急忙道。
“我们家姑娘连交杯酒都没喝过,那吴三公子也知道分寸,去别馆睡觉了,并没有在新房过夜。我们家姑娘是清白的!”茶花急忙说道。
“我就知道。”霍刘氏平和地笑了笑,“我看就这样吧,娇兰还是嫁到中山郡公府。”
孙氏目瞪口呆,“这怎么行,娇兰已经入了吴门!”
“入了也能出来!”霍刘氏说道,“这事都怪兆刚,喝醉了就冲动地救人,惹出了祸端。因此我们也不在乎娇兰曾经进过吴家的门。至于吴家那边,那就更好解决了。”
“只要我们家公爷给吴老爷稍稍施压,再给他们家一笔钱,叫他们写个离婚书,然后公开表示:梅竹桃落水后,换了一个新娘之后,他们就不想继续跟梅家联姻了。但出于梅家需要冲喜的情况,只能让新人先过堂,走个过场。但两人并未过洞房,如今梅老太太的病也好了,就写个离婚书,让娇兰再找个好人家。”
“这样一来,不但没有人会说我们欺负吴家,而且吴家还会因此受益,肯定不会拒绝。这样一来,我们三家的面子也都得到了保全。”
“这……”孙氏听了霍刘氏的话,激动得差点掉下眼泪,“夫人,你说的是真的吗?你们真的不嫌弃娇兰曾经进过吴家的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