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清风落水前,正在田埂边与小虎子他们抓蟋蟀。李清福见状,跑过去想要抢李清风抓到的蟋蟀,但李清风不给,让他心里很不满意,于是便把李清风推下了河。
“对不起,姐姐,我错怪你了。”李清灵向李清风道歉,然后转向李清福,眼神阴森。
李清福瞥了李清灵一眼,这次不敢再嚣张,只是缩在刘氏怀里不敢出声。刘氏见状,脸色难看,狠狠瞪了李清灵一眼,“你瞪什么?清福不是故意的,何况清风也没死,你还想怎样?”
“娘,你怎么…怎么可以…”赵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听到刘氏的话,气得眼前一黑,差点又晕了。
李清灵见状,爬过去,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等她缓过来后,才又转向刘氏,面无表情地开口:
“按奶奶您这样说,难道李清福把村里的小孩推下河,只要没死,你都认为不碍事,是吗?”她就是要引起民愤,让村里人看看刘氏他们的真面目。
果然,她的话刚说完,村里人就开始对着刘氏指指点点,还告诫家里的小孩子不要和李清福玩了。
李清福终究还是个八岁的小孩子,被这么多人指责,一下子就吓哭了。
刘氏心里也有些慌,但她面皮厚,而且最擅长的就是撒泼,每次撒泼都能达到她的目的。
只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就大声哭喊起来,“儿啊,来贵啊,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,我可怜的儿啊,你来看看你家闺女把你老娘欺负成什么样了,造孽啊…”
李清灵嘴角一抽,下定决心,吸了口气,跪在刘氏面前,磕了几个头,“奶奶,我爹是你的亲儿子吗?你这样对他的女儿儿子,不怕他半夜上来找你吗?你看看,你看看…”她抬起头,一把撩起刘氏的头发,指着额头上的伤口,“三天前,我家一点吃的都没有了,弟弟饿得直哭,我上你家去借点米,你们不但不肯,李清福还推着我去撞墙,我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,他见我没死,就想害我弟弟,他才八岁啊,心肠怎么就那么狠毒呢?”
她不给刘氏反驳的机会,继续哭诉,“爹啊,没有了你,我们被欺负得好惨啊,你来带我们走吧,我们活不下去了啊!”
说着说着,眼泪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,她真的是心如刀割。
村里的妇人听到李清灵如此伤心哭泣,也不禁眼眶泛红。
五祖奶奶沉着脸指着刘氏骂道,“刘桂花,你摸摸自己的良心,跑到哪儿去了?从小对来贵不好也就罢了,现在他走了,你不但不照顾他的妻儿,还拼命欺负他们,你真的不怕来贵半夜回来找你算账吗?”
这个时代的人都相信头上三尺有神明,所以当刘氏听到五祖奶奶这样说,她开始有些害怕了,脸色苍白,不敢再多说什么,拉着李清福匆匆离去。
“奶奶,你别走啊,我昨晚梦见了爹,我跟你说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