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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语榕当然答应了，立刻就答应了下来。小孩子显然更高兴了，脸上也有了几分红润。

阿元和胖虎平日里关系最好，吃完了面疙瘩汤，阿元又跟父母打了声招呼，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，跑去拉着胖虎：“胖虎哥。”

胖虎拉着阿元的小手，往外跑。他们一直跑到院子外面，才喘口气停下，严肃地看着阿元：“阿元，那个丑八怪怎么回事！”

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！就好像不是从前那个丑八怪一样，那个人不是对阿元很坏的吗，难道阿元的父亲今天在，她是装出来的？

阿元生气地往地上一跺：“我妈妈不是丑八怪！”

“好好好...不是不是。”胖虎赶紧安抚阿元，又偷偷嘀咕，她不是丑八怪，那这天底下就没有丑八怪了！

他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：“那你说，她为什么突然对你好了，还给你面疙瘩汤喝。”

阿元也不知道，妈妈为什么突然变好了，他希望妈妈永远都是这样就好了，他支支吾吾，才想出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：“我妈妈说，要对我好。”

唉。胖虎不信，但想到阿元平常也表达不太清楚自己的意思，也不逼迫他回答了。

他只是拉着阿元：“我告诉你，有的后娘就是装对你好哩，说不定你爸爸一不在家，她又欺负你，你长点心眼。”

胖虎虽然小，但十分义气，他妈妈说过，阿元的妈妈不是好人，经常虐待阿元，不给他吃饭，不给他穿衣服。

以前不好，现在更不好了，以后说不定还会更糟！

阿元不愿意听胖虎说妈妈的坏话，摇着他：“胖虎哥，别说我妈妈的坏话，否则我就回家。”

胖虎是来找他玩的，地方都想好了，又顶着那丑八怪的脸好不容易把阿元叫出来，怎么能叫他回去，连忙说自己不说了，然后拉着他往决定好的地方去。

隆冬季节，河面上都结了冰，孩子们也忘记了大人们之前的嘱咐，爱来河边捡石头，玩泥团子，偶尔还有胆大的，直接上冰面去溜冰。

旷野简直就是孩子们的天堂，什么都能成为手里的玩具。

阿元跟着胖虎到了这里，看今天没有别的孩子来这里玩，扯扯他的衣角：“胖虎哥，都没人，我们回村里玩吧。”

既然来了，胖虎都想好怎么玩了，怎么会想回去，摇摇头，捡了两块圆溜溜的小石头起来：“阿元，我们就捡一点再回去，到时候和他们玩砸石头，咱们肯定赢。”

阿元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，两个孩子就这么弓着腰在河滩上捡起石头来。

他们一路捡，一路朝着村子这边，离村子越来越近。

远处传来凿冰的声音，邦邦的，那是村里的女人们有些凿冰取水，回去洗衣服，或者浣纱。

胖虎兜里的石头都快装不下了，手里也握不住，正准备跟阿元说回去，却见迎面走来一个女人。

“小兔崽子，在这里干嘛呢？”这个女人正是江小梅，阿元后娘的亲妹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