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似玉顿时陷入了困境。
云瑞卿同样不明白地说道:“是啊,盈儿今年六岁了,按理说,母亲不应该见过她吧。”
“我确实没见过。”柳似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就平静地解释道:“但我经常与老家来往书信,信中总说这孩子很乖巧。”
“哼!”云琯凝气呼呼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
云瑞卿继续支持妹妹:“母亲,信中的内容未必可信。”
“对啊!”云琯凝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,“而且,他们与母亲通信,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地夸奖一个母亲从未见过的小丫头?显然是抱有其他企图。”
这件事仔细一想,还真是奇怪。云瑞卿惊叹于妹妹的细心和聪明,忙附和道:“妹妹说得对,他们可能早就想把那个盈儿送过来,显然心怀叵测。”
“对!”云琯凝咬牙切齿,双手握得紧紧的。
柳似玉气得快要发火了。她本来想帮柳盈儿说些好话,但转眼间情势竟然完全倒转了?
她立刻出声维护柳盈儿:“够了,琯凝,你才五岁,怎么会想得这么多?盈儿的情况,你们见了就会知道,不要再胡乱猜测了。”
“究竟是不是我们在猜测,很快大家就会知道。”
云琯凝没有再多说什么,毕竟如果不让柳盈儿来,她要找谁报仇呢?
她一个经历过一世的人,想对付一个六岁的小女孩,还不是易如反掌?
她满怀自信,认为当务之急是要巴结上首辅大人。
晚饭时,云琯凝真的让春桃提着烧鸡腿、炖猪蹄和蒸熊掌一起去了夜墨宸的住处。
夜墨宸的院子位于侯府的西角,非常偏僻,平时很少有人来往。
云琯凝第一次来,她小小的站在门口,伸长脖子往里面看。
院子里干净整洁,一条简单的石子路,两边的空地里似乎种了些东西,正是春天,地垄上冒出了一层嫩绿。
微风吹过,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淡雅的药香,让人闻了很舒服。
然而,并没有看到什么下人。
云琯凝明白,在定安侯府,大家都懂得审时度势,跟随一个背负逆贼名头的主子,得不到任何好处。
看来这些年,侯府还真是亏待了未来的首辅大人。
春桃莫名有些害怕,压低声音说:“小姐,要不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怎么可以?”云琯凝自然不同意,她隐隐感觉夜墨宸就在屋子里。
她不敢直接进去,扯着嗓子,用小女孩的声音喊道:“北哥哥,北哥哥,琯凝来了。”
房子里没有任何动静。
春桃又劝说:“小姐,夜少爷可能不在,我们还是回去吧。”
她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我们把吃的放在门口,等夜少爷回来了,他自己就会拿回去吃。”
“那北哥哥怎么知道这些是琯凝送的?”云琯凝试探地往院子里走。
春桃暗自庆幸,“小姐,我们侯府除了您,没有人会给夜少爷送吃的,而且送的还是这些。”
“这些有什么问题?”云琯凝觉得自己选的食物非常棒,“北哥哥正是长身体的时候,需要这些营养。”
春桃无语,算了,你是小姐,你说的都对!
很快,云琯凝就走到了台阶下面,然而让她不解的是,眼前的台阶有些奇怪,第一级修得很高,她根本迈不上去。
春桃心中窃喜,忙抢着说:“哎呀,这食盒太沉了,我一路都提着,现在抱不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