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陈淼已经完全清醒,她也看透了男人不耐烦的表情。他长得凶恶,想必脾气也不好吧?
陈淼望着他怒视自己,立刻感到胆怯。她明白自己只能示弱了。
“怎么了?现在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,我没有打你,也没有伤害你,你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我?”
陈淼决定保持沉默,将事情拖延下去,继续过她美好的生活。至于如何摆脱这个男人,那是以后再说,现在最重要的是熟悉这里的环境。
“你是哑巴吗?为什么不说话?”
“我要起来。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她没有必要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。
沈建峰听着她沙哑的声音,想到昨晚她哭闹得太厉害了,决定还是放过她。
他起身离去,头也不回。陈淼一直小心翼翼地盯着他,看着他走出门口还低着头。他就像一座山一样。
男人走后,外面传来一些声响,她赶紧起身。但试了三次都没能站起来。
陈淼眼泪流下,尽管理智告诉她要忍耐,先了解情况再说,但实际上恐惧已经击败了理智。
她找到衣服想穿上,内衣是粗布的,昨天还被撕破,现在不顾一切,先穿上。每一次动作都让她感到疼痛,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折磨。
她不敢停下,即使疼痛依旧,她也忍着迅速穿好衣服。
看着凌乱的被褥,陈淼觉得未来的生活不会好过,她苦笑了一下,或许死去比穿越还要好些。
她承受着疼痛,整理好床铺,拿起炕梢旁边的袜子穿上,就像工人穿的劳保袜套一样。她刚穿上还没站稳,沈建峰就进来了。
看着整理好的床铺,沈建峰感到满意。尽管他已经多年不在家,但他还是知道陈淼不是很利索,现在看着还算可以。
看着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,他不愿意看到她如此,便转身离去。
陈淼也不知道该做什么,看着屋子里的情况,就像电视上看到的古代贫困家庭一样。但这些衣服明显是近代的。
她四处看了一圈,却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。那个男人应该在外面生火,闻到了烟味,总之,这个屋子待不下去了。她咬紧牙关挪动着离开,门帘沉重地拉开。
沈建峰皱着眉头看着走出来的陈淼,“水已经烧好了。”
陈淼立刻点头,她的状态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。这让沈建峰感到一种挫败。
“那是脸盆。”
陈淼看着男人指着的盆子,就像小时候见到的花盆一样。
尽管感到疼痛,她将热水倒进碗里,但没有漱口,感觉很奇怪。
沈建峰一句话也没说,只是观察着媳妇的动作,感到有些嫌弃,真是随了陈家,都是慢性子。
陈淼洗完澡,却没有勇气用挂在盆架上的布,干脆自然晾干了。
看着男人在外面生火,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昏暗的屋子,看到外面的景象,尽管有心理准备,但看到外面的栅栏,仍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