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王府的大门被缓缓推开,门口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,原本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无踪。
楚王府门敞开,却寂然无人。
这是又哪出戏法?
按照惯例,新郎得来敲轿门,轿门开后新娘才能出轿。
这一幕再次在门口掀起了波澜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花轿上,暗自猜测新娘是否会出现。特别是压抑着新娘不能进楚王府的人,显得格外紧张不安。
隐藏在人群中的江家人心中不满,虽然这位小姐未受家人待见,但毕竟是江家的人啊,这一出戏岂不是在羞辱江家?再说,这可是皇上的旨意,太后的婚事,实在令人气愤。
蒋喜婆虽然表面上缓慢,但眼底的笑容无法掩饰。她默不作声,眼看着局面越来越尴尬,只等待过了良辰吉时。
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,轿子发出巨大的声响,只见轿帘被掀开,江薄锦身着喜服,戴着凤冠霞帔,红纱罩身,缓缓走出轿子。
她身材不高,因为曾遭虐待而纤细,喜服看上去有些宽松。但此刻,她气质高雅,挺胸昂首,目光坚定,站得笔挺。光是气场,就令人无法忽视。
“良辰吉时已到,为何喜乐尚未奏响?”她站立在那里,毫无畏惧地说道。
这番话落下,周围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,仿佛见到了怪物,更加仔细地端详着她。
人们心想,哪见过新娘自行踹开门出来的?这样不合礼数的新娘,还真是头一遭,实在令人惊讶。
江薄锦毕竟是个女孩,年纪尚小,其实也明白这么做不太妥当,但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。
若此刻不出轿,等待下一个吉时岂不是要拖延到何时?她明白,这婚事完全是皇上和楚王之间的恩怨,若楚王不从,皇上也无法如何他,最终,她只会成为棋子,落得一个下场。只要她死去,这婚约也就烟消云散。
悲伤涌上心头,但江薄锦明白,活命才是最重要的,她迅速振作起来。
面对着一片嘈杂声,江薄锦大声对众人说:“这些事情本应由楚王来处理,但楚王日理万机,暂时无法前来。我作为他的王妃,自然有责任分担他的忧愁。听大家的意思,难道是在怪责楚王吗?”
这时,大家终于安静下来。江薄锦拍了拍手,鼓足勇气,大声喊道:“庆典呢?马上开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