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愿菩萨庇佑,希望你能早日转世投胎,重新来过,别再来找我了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范疆慢慢地走近,只听到一个女人低声细语。
“给你烧些纸,无论你是否能感受到,我只能做到这样了!但你千万别再回来找我。”范疆站在那儿片刻,打算离开。但刚一抬脚,却听到:“苑娘,我知道你心有不甘,但如果能投胎转世,就请放下这些吧。”范疆瞬间停住了脚步,转身快步走向那个女人。
“你是谁?你在给谁烧纸?”范疆压低声音喝问。
“啊!”那女人吓得尖叫一声,转过头,原来是范家老夫人身边的玉香。
“大少爷,我……我在给红菱烧的。”玉香忙站起身来回答。
“你在撒谎,我明明听到你提到苑娘。”范疆厉声斥责。
“没有,真的没有,大少爷,你一定听错了。”玉香坚定地摇头。
“你确定不是?”范疆再次严厉地问。
“不是,不是,大少爷,你听错了。”玉香连连摇头,坚持否认。
范疆看着玉香不肯承认,冷冷地说:“我会找到办法让你说实话。”然后甩了甩袖子,快步离开。
玉香见他离去,一屁股坐在地上,一脸茫然。
第二天一早,范疆吃过早饭,准备出门拜访朋友,谈天论地。却听见院子里有些丫环仆妇们忙碌奔走,唤来小厮:“发生了什么事,怎么这么吵闹?”
“大少爷,今早有人发现玉香在房里上吊了。”小厮压低声音说,“老爷说她是去给二少爷陪葬的,还说要再选两个丫环去陪少爷,家里正闹得不欢呢。”
“胡说八道,老爷呢?他不管吗?”范疆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,站了起来。
“老爷一早就出门上朝了,还不知道呢。”小厮回答。
“这府里就没有法律了吗?没人能管吗?”范疆怒气冲冲地说着,一拳砸在桌上。
“大少爷,您小心手。”小厮忙劝道,“只能等老爷回来了。”
不久,殷蝶这边收到了范珍托人偷偷送来的信。
殷蝶拿起信看了一会儿,轻轻叹了口气,放在桌上。扣儿端着点心和热茶进来,放在桌上,然后转身开始整理房间,问道:“三小姐有什么吩咐?是不是有不好的消息?”
“范二少爷恐怕也就这几天了吧。”殷蝶用手指敲着桌子说:“珍表姐说,她看见一个老嬷嬷去见四小姐,我想应该是万嬷嬷,我猜想四小姐的盅也是从她那里得到的。”
“她为什么要去?四小姐那么柔弱,根本不像她们那样。”扣儿生气地说道。
“灵彩最近回来了吗?”殷蝶问。
“没有,这几天都没见到她,也许今晚就回来了。”扣儿拿出箱子里的布料,说:“小姐,您打算用哪块布料做寿筵的衣服?时间不多了,要抓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