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大瞎子,你快出来玩吧!"
"你不仅瞎,还聋了吗?听不见吗?"
门外一帮调皮的孩子在拍打着院门。
院子里的陈凡却默不作声,面对这些调皮捣蛋的孩子束手无策。
谁叫他运气不好,几年前患上了眼疾,现在只能看到一点点光影,进入稍微暗一些的地方,就完全看不见,几乎成了个瞎子。
他记得父母早年离异。
哥哥肩负起养家的重任,常年在外打工,一年难得回家几次。
陈凡费尽心思考上了医科大学,却突然患上了眼疾,无法分担家庭负担,反而成了负担,还得让刚刚嫁过来的嫂子照顾自己。
想到这一切,陈凡心中百感交集,觉得自己拖了哥哥嫂子的后腿。
"陈凡。"
随着院门被推开,嫂子李素梅的声音传了进来:
"你别在家里闲着!我今天手扭伤了,这些衣服你现在帮我洗,不做完不许吃饭!"
面对李素梅的命令,陈凡乖乖点头。
虽然嫂子对他态度冷淡,但他从未表现出不满。
刚开始嫂子进门时还很温柔贤惠,自从哥哥出去工作后,嫂子常常愁眉苦脸。
而且正值他患上眼疾的时候,陈凡无意间听到嫂子在房间里自言自语,说她命苦,丈夫总是不在家,现在还得照顾个瞎子小叔子,自己已经多久没受过男人的关怀了。
自从那次偷听后,陈凡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。
他努力去做每一件事情,不想让嫂子再受委屈。
夜色渐浓,陈凡终于洗完了衣服,抱起水盆准备站起来时,一不小心,人和盆都摔倒在地,发出响亮的声音。
地上的陈凡疼得直叫唤,一手捂着脑袋,另一手还不忘保护好刚洗好的衣服。
"啊,好疼啊!"
陈凡痛苦地叫着,觉得头上金星乱冒,甚至连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也跟着转动。
等等,星星,月亮?
陈凡突然反应过来,他好像看到了月亮!
疼痛提醒着他,这不是梦,他确实看见了周围的一切!
"我能看见了?"
他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,但再次睁开眼,眼前又是一片熟悉的黑暗。
他叹了口气,或许自己只是摔傻了,怎么可能一摔就治好了病呢?
陈凡的声音吵醒了正在房内换衣服的李素梅。
她今天手扭伤了,心情不好,听到陈凡这个傻瓜又闯祸,心中更是气愤,朝着窗外喊道:
"陈凡,你怎么回事啊?一点用都没有吗?别弄坏我的衣服!"
"嫂子,放心,衣服没事!"陈凡笑着回答。
"不光是瞎了,现在还越来越笨了!"
李素梅嘀咕着,这笑声让她脸红了一阵,但她又不好意思跟个瞎子生气。
房内,李素梅迅速脱掉了所有的衣物。
一丝不挂的她走向浴盆,冰凉的水带走了她心中的怨气。
她缓缓地浸入水中,舒服的感觉弥漫全身,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嘤咛:
"嗯……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