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是祁柏惹出的麻烦,祁鹤阳立刻从公公手里抢过拂尘,拿在手上开始责打。这气势吓得祁柏连忙绕着房间躲开。
祁鹤阳紧随其后,每一声斥责都充满威势。祁月静静地呆在一旁,观看着这场“猫捉老鼠”的好戏,发出咯咯的笑声,看你还敢不敢胡闹!
“这次不好好教训你,你还不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事!”祁鹤阳怒吼道。
“不是父王饶命啊!孩儿不敢了!孩儿知错了!”祁柏边捂着头边跑,这房间有限,总有被堵到的时候,他的脑袋也逃不过几鞭。
他真不知道那个侍卫是刺客啊,如果知道他是安插在自己身边,绝对不会送给七七。边跑边喊饶命,许久后他在桌子一边停下来,对面气喘吁吁的父王对峙。
他哀声乞求:“父王别追了!”祁鹤阳在原地调整气息,上了年纪身体果然不如前,但气势丝毫不减:“不教训你,你都不知道好歹!”
这下祁柏可真要哭了,惹恼了父王可真就没好日子过了。他向祁月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祁月接收到请求,趁机提出让他答应她一个要求,急切想脱身的祁柏咬咬牙答应了。
她灵机一动上前向父王反问:“父王,这件事母后可知道?您是知道母后身体不好,如果这事传到母后耳里,只怕是会吓昏过去。”
祁月快速看了一眼屋外,继续道:“这天色很晚了,母后最近失眠严重,不如父王去陪母后,顺便替孩儿隐瞒此事,以免刺激到母后好吗?”
祁鹤阳的脸色微变,温和地说:“你说得对,你母后身子弱受不得刺激。今夜父王就去陪你母后,替你隐瞒这些事情,但是你必须听话让太医瞧瞧,否则让你母后察觉到端倪来,父王可要遭殃!”
祁月朝着站在一旁的王兄挤眉弄眼,祁柏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,上前推着父王的肩膀。
“是啊父王,快去吧,今晚的事情只怕是早已传出去了,保不齐哪个多嘴的宫女让它传到了母后耳里,到时候母后出了什么事就糟糕了!”
祁鹤阳睥睨一眼推搡自己的儿子,眼底的嫌弃十分明显。
“对对对,父王快去!我会好好听话的。”
等祁鹤阳走远,太医也刚好赶到。
他接到口谕就拿着医箱匆匆赶来,进房后眼前的景象让他摸不着头脑——公主安然无恙地坐在椅子上,王子则捂着肿起来的侧脸一脸怨念地坐在旁边。
“下官敢问可是公主受了伤?”当时公公传话的时候可是说公主受伤了,现在看来公主无大碍,反而是王子受伤较为严重。
祁月指了指一旁的人,不好意思地说:“给王兄看看吧。”
不知何时,绚烂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,柔和的光辉洒在花月宫,唤醒了一切。
“公主!公主,糟糕了!赤宁郡主来了!她带着三车聘礼,求公主成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