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气在空气中持续弥漫,常疯凝视着封未休的方向,直到她逐步走近。每一步封未休向前迈出,常疯便向后挪动一点点,当她走到他面前时,常疯正好退到房间门口。
虽然过道并不算长,但封未休只需几步便走到了常疯身旁。然而,常疯觉得她走得太慢了,慢到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,慢到他回忆完了从记忆中的点点滴滴。
封未休身上的杀气虽然消散了,但她紧闭的双唇和冷漠的眼神让常疯意识到她很生气,也很危险。
然而,常疯并不觉得封未休有多危险,因为此刻她手上拎着已经处理好的母鸡,怀中还抱着一篮子小鸡,十几只小鸡争相叫闹着。
"你看到什么了?" 封未休问道。
常疯没有看到什么,听到她的话,下意识地侧了头看向房间。
封未休突然怒了,提起腿,对着上次被踹的地方再次踹了一脚。
常疯捂着腹部倒地,整个人摔进了房间,加上几天前的伤,痛楚难忍。好在他没吃什么,所以只吐了些胃酸。
"师傅……" 常疯感到委屈,手中还握着卷轴,疼得说不出话来。
他躺在地上,眼见一双白鞋走了过来。
"想死吗?"
杀气时而笼罩常疯,时而消散。后来才知道,封未休并不是一个无辜的人,但常疯觉得,如果不是她手上拿着东西,他可能已经成了一具尸体。
他颤抖着举起卷轴:"我已经背完了。"
杀气再次消散,封未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怀疑:"你……真的背完了?"
"嗯。" 常疯捂着肚子闭上了眼睛。
他还在想着封未休会怎么处理他,却又被踢了一脚,整个人失去了控制地滑到了地上。
"起来。" 封未休说道。
常疯闭着眼睛慢慢地爬起来。
"往前走。"
常疯听话地摸着墙壁,跳着走出了过道,然后停了下来。
"你看到了什么?" 封未休的声音再次冷冷地响起。
常疯识相地摇了摇头:"没看到,师傅,我什么都没看到。"
生命比什么都重要,他不会说刚才看到的那一瞥,看到了一副被劈成两半的臂铐,搁置在房间方台上。
那臂铐很小,通体乌黑,锁链和扣环都被劈开了,好像是被人用力劈开的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道屏风,散发着血腥味,虽然不浓,但却一直存在着。
"嗯。" 封未休的声音伴随着小鸡的叫声,"睁开眼睛,出去待着,以后不准再过来。"
"是的。" 常疯长出了一口气,慌忙地跳出了竹屋。
正值日半,太阳高悬,岛上的景色美丽宁静,时不时传来鸟鸣和海浪声。常疯在那里等了一会儿,欣赏着周围整洁的景色,心中的紧张也渐渐松了。
封未休再次出现时,手上已经没有处理过的鸡了,怀中还抱着一篮子小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