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机缘巧合,王灶现如今体内阳火旺盛,已不再是阴阳平衡之躯。这名不可移之儿,若再不开鬼眼,恐怕将遭受灾祸。王灶爹闻言,忧心忡忡,急忙说道:“敢请道长出手,救我犬儿一命!”说罢,爹爹欲拜老道士,单手抚开裤布。
“王兄请起。老衲并不知开鬼眼之法门,此乃王家秘术,他人岂会得知。”老道士谦虚地回答。王灶默默听着两人对话,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所适从。爹爹询问:“那该如何才能救得灶儿?”老道士提议:“我与王直、我的师兄私交颇深,有过一段传奇故事。请你们父子俩随我走一遭,至盘山顶通玄观内,老衲的师兄在那里清修,他或许知晓此事一二。”
“如此甚好,还请道长带路!”爹爹说罢,向老道士作揖。王灶此时眼睛又酸麻,捂住,静待苦楚过去。道长关切地问:“怎么了?王灶。”王灶将眼睛不适告知道长,道长掰开王灶的眼帘,看了看,但并未发现异常。他想了一会儿后说:“莫非……你的鬼眼已自查天机?这种感觉,或许离重开鬼眼之期不远了。老衲有一些明目清火的药丸,你服下,也许能缓解一下痛楚。”说罢,他递给王灶一个黑色药丸,王灶咽下。
“蠢蠢欲动……”王灶一时不能理解道长的话,索性不予理会,决定等上了盘山顶再做打算。灶儿帮爹爹收拾算命台上的物件,向道长询问:“敢问道长尊姓?您的点拨之恩当涌泉相报。”
“老衲早已无名无姓,纵横江湖近百年,只是草帽不离身,你们称我草冠道长便可。”
“佩服,佩服。红尘之中无欲无求之人,现如今已少之又少。见得草冠仙道如此,想必您的师兄也是一位气定神闲的道仙。”
草冠道长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……我那师兄年岁已一百零五,何谈道仙,他是个糟老头。好穿蓑衣与笠帽,所以被称为蓑笠道长。”说罢,他转身背起行囊,带路往山上走去。
走了一段路,草冠道长见山脚风景宜人,吟起诗来:“雨中蓑笠盘山修,月下草冠江湖游,何不笑归尘世去,共我逍遥酒满壶。”王灶和爹爹闻诗相视而笑,此诗颇有唐代刘禹锡“无丝竹之乱耳,无案牍之劳形”之风,确是一首佳作。父子两人内心深处向往着这种宁静的生活,但在这纷扰的年代是否能够实现,谁能知晓呢?
就在三人惬意地往山上走时,后方传来马蹄声。他们回头一看,只见宋迪慌张地跑来,跌坐在他们面前,大惊失色:“王半仙,你们快救救我!这些金人要取我性命,取我大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