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幼渔早有准备,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,朝着裴重年刺去。
还未刺下,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聂幼渔一愣,随后一群禁军闯入,将聂幼渔团团围住。
聂幼渔见状不妙,猛地抓过裴重年,将匕首逼在裴重年的喉咙处。
陆廷舟走进来,眉目冷如霜,看着聂幼渔,开口道:“放开她。”
聂幼渔看着陆廷舟,手上又紧了几分,看着裴重年道:“她?看来你们还真亲热。”
陆廷舟皱了皱眉头:“放了她!”
“如果不是她!我还是长公主!陆哥哥,你眼里只有她吗?你从来都看不到我吗?!”
聂幼渔大喊着,手上的匕首离裴重年的脖颈只剩一寸距离,陆廷舟的心一窒,心揪了起来。
“我不介意做长公主的替身,只要她死了,我就是真的长公主!”
陆廷舟的脸沉了下来,面如寒霜,对聂幼渔冷冷说道: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
聂幼渔一愣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说什么?”
裴重年见聂幼渔动作一顿,抓紧银针翻转,狠狠刺入聂幼渔拿匕首的手腕。
聂幼渔吃痛大叫,捂着手松开了裴重年。
陆廷舟见状,一把抽出旁边禁军的长剑,反手一掷,直插聂幼渔的胸膛。
聂幼渔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廷舟,直到倒地咽气,震惊的双眼也没合上。
最后一幕,是陆廷舟满脸担心地跑向裴重年,面上再无冰冷之色。
裴重年失去力气,摔倒在地,陆廷舟抱住她,扶稳身体。
“昭昭!”
陆廷舟抱着裴重年,才发觉她浑身发热,低头看去,原本白皙的脸上此时也满是红润。
裴重年强撑着眼睛看着陆廷舟,咬着牙挤出几个字。
“聂幼渔……给我合欢散。”
陆廷舟脸色一变,抱住裴重年的手收紧,对禁军怒喝道。
“滚出去!”
禁军上前,将聂幼渔的尸体和昏迷的夏心宁带了出去。
废庙内只剩下裴重年和陆廷舟二人。
裴重年喘着气,对陆廷舟说道:“把我放在河水里……”
陆廷舟皱紧了眉头,沉声说道:“这里离河边有两里,你撑不到那。”
裴重年皱着眉头,将手里的银针放在陆廷舟手上,颤抖着说:“刺入我的神庭穴,让我可以清醒一点……”
陆廷舟接过银针,深吸了一口气,按照裴重年所说的做。
只是那双平日里舞刀杀敌也不在话下的手,此时捏着细小银针竟也颤颤抖抖。
“昭昭,忍住……”
陆廷舟低声呢喃着,似乎是唤裴重年,又像是在说给自己。
银针还未刺入,一阵香气扑鼻而来,随后唇上便传来一阵柔软。
陆廷舟身子一震。
裴重年吻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