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男孩的妈妈匆匆赶来,把他拉走了。
我看着阿流背上的伤口,咬了咬唇,"我去给你找药。"
阿流气喘吁吁地说:"去哪找?"
"仁爱宠物医院,就在不远处。"我回答道。
我留了个心眼,来时偷偷记住了路。
他皱着眉头说:"不需要。"
他试图舔舐伤口,但试了几次都够不到。
我呼出一口气,走到他身旁,静静地帮他舔舐。
没关系,没关系,舔毛是为了消除细菌感染。在猫的世界里,舔毛很正常的。
而我却能感受到一阵阵颤栗,已经分不清是自己还是阿流了......
我还是没有听阿流的话,偷偷溜进仁爱宠物医院。
小医院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。
"小布偶,你是生病了吗?"眼前的医生把我抱在怀里,手指绕着我的尾巴,仿佛玩弄着女人的一缕发丝。
我看了看工牌:张松。他抚摸着我背上光亮的皮毛,我厌恶又抗拒,却被他左手挟制。
之后他又朝肚子探过去,我凶狠地挠了他的手背。
张松感受到我的气愤,略一挑眉,"这么凶,一定是只发情期的猫。"
随后美滋滋地说:"这么好的品种,正好送给我的小情人!"
他大步越过我,关上了店门。
我皱眉,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"小猫咪,算我发善心,免费给你做个绝育手术。"我的屁股自然夹紧,真是混蛋。
四处张望,只有个两米多高的窗子没关。
得,有总比没有好。
张松纵容着我抓座椅,不急不缓地给自己上药。
其实我想先跳上凳子,再跳上柜台,那翻越窗子就容易多了。
我看到碘伏和消毒酒精,想着待会要搞到手。
突然一只猫的身影投到地板上,我震惊地抬头,阿流正伏在那窗子上。
那一刻,心里的不安被尽数安抚,汹涌的波涛也渐渐归于平静。
张松没注意到阿流,他突然挟手术刀奔过来,粗暴地擒住我的四肢。
我左爪感受到刀柄的凉意,一阵瑟缩。
张松蛊惑地说:"很快的,一点也不痛。"
不疼你试试!
阿流飞扑过来,唰唰两下抓了张松的后脑勺。
张松痛呼一声,将我扔到柜台上。
我奔向不远处的碘伏和酒精,"阿流,我要带走它们。"
阿流咬住两个瓶子,伏在我跟前。
这是!?
要背我?
张松站起来,怒吼:"我要杀了你们两个畜生!"
他捡起地上的手术刀,向我们冲过来。
我赶快扒在阿流背上,只见他后腿蓄力,向前冲了两步,一个大跨步,我就感觉自己飞起来了。
以至于我后来坐飞机、乘过山车、跳蹦极......
却再没有那种飞起来的感觉。
我们俩从窗子跳出去,犹如一个被扔出的纸团,落地狼藉。
阿流充当了我的肉垫,他低呼一声。
他的伤又严重了,没力气支撑他站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