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许秞烟的小阳台门口,江有枝大咧咧地推开门:“你吃了吗?”
许秞烟抬头一看,发现她的睡衣前衣襟敞开,微微露出了内里。她身形丰腴,此刻正打着哈欠,懒洋洋地挠着手臂。
“吃了。”许秞烟点了点头。
江有枝也没多说什么,也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,转身走向客厅。她喝粥的时候,发出的声音很大,筷子在碗里清脆地响着。
江有枝是南方一个小县城的人,从小就在家务农,那种粗鲁、毫无修饰的性格一直贯穿在她的生活中。从小跟随她父亲,过着赌徒的生活,几乎整天都呆在牌桌上。
后来她父亲去世了,江有枝带着许秞烟去了不少城市,在白天打工,晚上则过着打牌的生活。如今她们在江城,过着轮流换男人的颓废生活。
上辈子,许秞烟对江有枝的生活方式感到厌恶,但她又不得不承认,正是这个被她视为粗俗、贪婪、懒惰的女人把她拉扯大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她渐渐明白了人生的复杂性,开始更理解江有枝。
“中午的菜我已经做好了,放在锅里保温。”许秞烟走出房间,手搭在门框上,对江有枝说道。
江有枝喝了口粥,抬起头:“嗯?”
“我上午和同学去博物馆了,中午可能回不来。”许秞烟解释道。
“哦。”江有枝轻轻地点了点头,继续专心吃她的粥。
她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,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,每天相见不相识。
许秞烟交代完后,回到房间,看了看时间,准备出门了。她的家离得很远,查了一下,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,还要转车。
出门前,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,对着镜子微微一笑。她还是不太习惯戴着黑框眼镜。
江有枝在她开门的时候叫住了她。她顺手拿起许秞烟的钱包,从里面拿出两张50元的钞票:“吃饭用。”
许秞烟有些愣住了,准备把钱还回去:“吃饭的钱我自己有。”
江有枝话不多,甚至带着一点口音:“和同学吃好的。”
许秞烟拿着钱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上辈子她去京城读大学时,江有枝竟然在火车站大声地哭。
她不敢离开谭喜半步,头也不敢抬,也不敢低头。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黑色的天空映衬着星星的光芒,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。
“好像看到邬遇了。”
“你一定看错了,邬遇怎么可能会来这里。”
许秞烟慌乱地站在原地,心里想着该怎么办。上辈子,邬遇因为犯了错,被送进了监狱,她的人生几乎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