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小小跟在两人身后,注意到任之雪那只握紧包的手,骨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凸显。
“哼!如果不是急需钱,手里没有把刀,我一定会将刀刺入他的胸口,以解心头之恨。”她心中暗自咒骂。
至于赵总那里,估计又要失约了。
心思百转千回地进入包厢,司徒小小粗略地扫视了一眼。她需要伺候的两个男人,她在杂志或报纸上都见过。
一个是穆曦之,另一个是花弄影。这时她才想起,她从未在爵言希的杂志上见过花弄影。
穆曦之身边坐着一个女人,而花弄影的身旁却空无一人。她猜想这个人应该就是爵言希要她伺候的男人。
走得更近一些,她才更清楚地看到这个人……真的很帅。
比她之前伺候的赵总要好看多了。
没错,确实好看,好看到让司徒小小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身为一个男人,他的肌肤过于白皙,简直像刚从牛奶中捞出来的一样。
湛蓝的眼睛表明他是个混血,而他清澈又深邃的眼神使他显得复杂而有深度。
初步审视花弄影后,司徒小小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他跟爵言希一样狠毒。
对方一言不发,只是歪着头看着她,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。
微暗的灯光在他的眼中闪烁,流光溢彩。
花弄影是爵言希的死对头,可是爵言希并没有告诉司徒小小,他的前妻符合花弄影对女人的审美。
穆曦之拍了拍身边的小女人,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小小:“宝贝,给司徒小姐示范一下怎么敬酒。”
那女人长得还不错,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然后堵住了穆曦之的嘴巴。
吻过之后,穆曦之拍着女人的脸蛋说:“这样才叫敬酒……”
“懂吗?”这最后一句话,穆曦之是看着司徒小小说的。
司徒小小面无表情,原来爵言希就是要这样侮辱她,将他不要的女人丢给别的男人。
她瞥了一眼爵言希,他揽着任之雪,一手美酒,一手美人,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等着看她出丑。
司徒小小突然笑了,鼻子有些酸涩,心里微微有一点点堵。
她早该明白,这个男人从未打算放过她。
在进了这个包间的同时,她已经豁出去了。
她还需要爵言希帮她支付那半个月的医药费。
司徒小小咬着红润的嘴唇。
花弄影挑了挑眉,放下酒杯,身子后倾,完全靠在沙发上,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司徒小小低眉垂目,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不能退缩。
良久,一直尴尬地站在包间里的她,慢慢走到花弄影身边坐了下去。
在花弄影轻笑的注视下,她如一朵绽放的寒梅一般微笑,倾身靠近,低声在他耳边说道:“花总,能否赏个脸,等一下把我带走。”
她笑得像一朵花,但眼中闪过一抹苦涩。
花弄影靠在沙发上,看着司徒小小挑了挑眉:“那要看看你的表现是否能让我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