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载中我紧盯着眼前的物理试卷，眉头皱成了一个巨大的疙瘩。难道高中的物理题都这么简单吗？一瞥间，我看见江裴的桌前聚集着几个女生，尽管江裴根本不搭理她们，她们却仍然能自顾自地唠叨个不停。心中无奈，做物理题又有什么用呢？连正常交流都做不到。
正在我默默叹气的时候，物理老师走进了教室，径直走到了我面前。周围那些围着江裴的女生纷纷散去，只留下江裴低头写着什么东西。我偷偷瞄了一眼，似乎是在写乐谱。嗯，不愧是未来的顶级音乐人，现在就开始写歌了。
"阮沅啊，你有空也帮帮同学。” 我抬头看向物理老师。从之前的经验来看，他似乎是最关心学生的老师，可能因为他是位小老头，说话也不拐弯抹角。
"比如你身边的人，你都得满分了，有空可以教教现在成绩还是个位数的同学。” 江裴依旧在写着东西，好像这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"尤其是你同桌。” 江裴抬头看向我。我想起来，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。当时被批评了一番，然后就当教过了。毕竟那时的我是内向的小女生，江裴冷漠的脸谁敢得罪。
但是这次…
我看着小老头，重重点头。
"好！” 我看着江裴红叉遍布的试卷，有些发愣。周围的人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等着我开口。我勉强说：“还…可以。” 然后拿起笔，开始给他讲解。
正是晚自习时间，班里没什么人。我原以为江裴早就转过头去忙自己的事了，但当我写完抬头时，他依然盯着我看。那双眼睛里没有太多情绪，不知道是盯着试卷还是盯着笔。又或者是盯着我。
但是这样想可能太自恋了。江裴一直以来都是淡漠的，仿佛没有感情，如果不是那一封邮件，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在他心里也有一席之地。
"好好…了。” 我把试卷还给他后，迅速转过身，假装专心写作业。但过了几分钟，江裴把试卷又移了过来。
我看向他。
"这道，还是不懂。” 他指了指一道题。
"你讲给我听吧。” 我呆在那里。
"讲？” “不行吗？” "…行。” 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说出的话流畅。但却仍然不如意。
"慢一点好了。” 我转头看向说话的人。江裴笑了。虽然不是很明显，但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。眼睛里也透露出一些微弱的光芒。
头顶的风扇吱吱呀呀地转着。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，江裴也曾对我说过这句话。
"说吧，讲慢点也没事。” 他是除了父母以外，第一个愿意听我说完话的人。也是第一个鼓励我多说话的人。
咚咚咚。
好没用。
我似乎又成了先心动的那个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