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桂兰眼中站着的几人,从外表和穿着看,都像是结婚多年并且常年从事农活的妇女。唯独赵彩云穿着高跟鞋、蓝色裙子,宛如一只求爱的孔雀,与其他人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。
回家的路上,王淑贞拿着李桂兰送的一篮鸡蛋,乐开了花。
“这一篮鸡蛋得有十斤重,明天一早我给你们蒸鸡蛋羹吃!”她兴奋地说道。
刘春芳从后面赶上来,拉住王淑贞的胳膊,两人放慢脚步低声交谈。
“淑贞啊,你的儿媳真了不起!居然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人来。李桂兰和宋广平平时总是摆出高高在上的架子,今天终于低了头!”
王淑贞对儿媳的称赞感到高兴,笑得合不拢嘴,“我儿媳读了很多书,见识广!”她说。
顾安然回到屋里,拿起纸和笔坐在桌前写写画画。
莫北端来一杯水递给她:“刚才辛苦了,先喝点水。”
“嗯。”顾安然接过水杯,喝了几口。
莫北留意地看着桌上的纸,她好像在乱画,又好像在思考,这是在算什么概率呢?
莫北突然想起在车站遇见的那个男人,他说自己是文盲……当时莫北听了挺生气的,什么叫文盲?不识字才叫文盲!他虽然不算读书多,但是能读懂报纸上的新闻。但是今天他看见安然用他听都没听过的方法救人,又见她在这里写写画画,他突然觉得那个男人说的也许没错,他确实是文盲!
“安然,你在写什么?”莫北问。
顾安然用手指压住他的嘴唇,逗趣地说:“嘘……别吵,我在算概率。”
他真的是被她的举动逗乐了吗?概率真的是这样算的吗?画几个小人,再画几条线连接它们?
她继续算了一会儿,莫北站在她身边等着,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细嫩的脖颈上。他开始胡思乱想,这么白皙的皮肤,只需轻轻一吻就能留下痕迹吧?
“我算好了。”顾安然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莫北的目光从她的脖子移开,落到纸上。
顾安然气呼呼地指着纸对莫北说:“通过我精密的科学推算,我找出了一个隐藏的关联!”
莫北的好奇心被勾起来:“什么关联?”
“就是赵彩云!昨天投砖头的人是她,给李桂兰送枣子的也是她。我猜她和宋家的儿子有某种特殊关系,否则她也不会不断地送礼物。”顾安然揉起自己乱画的纸,双眉紧锁地说道:“只是我想不通,既然她和宋家的儿子有关系,为什么会招惹你呢?诽谤你对她名誉也没好处啊。谁愿意做没好处的事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