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明白,张帆有一个已故的白月光。
但那都是结婚前的事了,结婚后,张帆对我温柔顾家,百般宠爱,可以称得上是贤惠的好老公。
知道我不能生育后,他并没有嫌弃。
反而有些激动地对我说:“真真,现在科技发达,我们完全可以去做试管啊。”
我信以为真,去了他介绍的机构做手术。
很快,我就怀孕了。
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女婴。
女儿出生后,老公激动得跪在了地上,泪流满面,连护士医生都被感动了,说你真有福,老公那么疼孩子。
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
刚才难产,中途大出血差点没了命,可张帆从头到尾,一眼都没看我。
更没关心我的身体。
他只是紧紧抱着孩子,眼神痴迷,像是重获新生。
更像是溺水的人,找到了唯一的浮木。
我的困惑很快被初为人母的喜悦所覆盖,张帆对女儿真是无微不至,他虽然是一位大老板,但不管是换尿布还是喂辅食都亲自动手,绝不假手于人。
只是到给孩子取名字时,他自作主张,没征求我的意见。
“宝宝就叫宛回吧,张宛回。”
宛?
我记得有人提到,他的白月光就叫林宛。
宛宛类卿,这让我感觉不舒服:“还有别的备选吗?”
张帆很会察言观色,他搂住我,温声解释:“是的,这个宛,是纪念林宛,她跟我青梅竹马,对我来说就像家人一样,原谅我的这一点私心吧!”
他这般重情重义,我再多嘴,反而显得小气。
再说,活人也没必要跟死人计较。
回到家,张帆就迫不及待地向宛宛展示准备好的衣物。
衣柜里的衣服多得数不清。
从几个月大的,到几岁,十几岁的,什么品类都备齐全了。
看着几柜子的衣物,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但又说不出。
心里就是毛毛的。
直到我发现,衣柜里全是小姑娘穿的,才知道这点怪异来自哪里。
虽然是试管婴儿,但按法律,医生不会告诉我们性别。
生男孩和生女孩都一样,我并不好奇孩子的性别。
可问题是,连我都不知道。
张帆,他是怎么提前知道的?
他,怎么知道,一定会生个女孩?